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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參加政治的時候了!


他的名字是Sofyan Tan,又名Tan Kim Yang。他是一名醫生,也是一名教育工作者。

早在改革時代到來之前,當棉蘭的學校仍被劃分為“土著和非土著”學校時,Sofyan Tan在位於棉蘭市郊區的Sunggal地區建立了一所名為Perguruan Sultan Iskandar Muda的特殊學校。

這所學校被認為是特殊的,因為它執行了同化的任務,並在富裕家庭和貧困家庭的學生之間實施了交叉補貼制度。明確指出,學校的華人學生要多交錢,以幫助不同族的經濟困難的學生。然後是養父制度,商人們——來自不同族,不僅僅是來自華人社會——為一些被認為有成就的學生提供獎學金。

Sofyan Tan本人經常出現在各種論壇上,談論同化和社會不平等問題。由於經常大聲表達自己的意見,包括批評自己的同胞,Sofyan Tan被棉蘭的一些華人居民所厭惡。甚至有少數華人的老牌保守派人物將他拉入黑名單。但這個出生於1959年的人似乎並不在意。他繼續按照他認為是為了整個國家利益的生活原則前進,這最終將導致全國華人的利益。

當新秩序政權垮台,各個領域的轉型開始行動時,Sofyan Tan對沉浸在社會活動中變得更加自信。其中,他成為北蘇門答臘的全國中小企業論壇(Fornas UKM)主席團主席,並領導從事環境工作的Yayasan Ekosistem Lestari(YEL)。當政治大門開始為華人大開時,他並沒有浪費這個機會。

可以說,Sofyan Tan是棉蘭華人進入政治舞台的先驅者之一。2004年,他首次提名自己為北蘇門答臘選區的DPD(地區代表委員會)成員。他當時的計算是,北蘇門答臘的華人人口超過30萬,足以讓他成為參議員。

但事實證明,從華人中走出來的不僅僅是Sofyan Tan。當時北蘇門答臘的INTI(印尼華人協會)協會主席Indra Wahidin也作為地方議會候選人晉級。同年,北蘇門答臘幾個地區的一些華人居民也成為了候選人(立法會候選人)。

Sofyan Tan和Indra Wahidin未能成為地方議會成員,因為北蘇門答臘的華人選票因為有兩個候選人而被分割。其實,當時有一些華人社會的黨派曾試圖遊說兩人,所以其中一個黨派鬆口了,只讓一個人出面,這樣華人的選票就不會被分割。但事實上,他們兩人都保持著各自的前進決心。

在DPD失敗後,這一年北蘇門答臘的四名華人公民製造了一個驚喜,因為他們成功地在地方議會中獲得了席位。這四個人是:賓傑市的Sukiwi Cong(PDS/Partai Damai Sejahtera)、Serdangbedagai的Timbul(PIB/Partai Indonesia Baru)、Tanjung Balai的Hakim Tjoa(PDIP/Partai Demokrasi Indonesia Perjuangan)和先達的Kok Liang(PDIP)。

在北蘇門答臘的華人在政壇上被動了幾十年之後,這四個人擔任董事會成員,使2004年成為該地區華人政治覺醒的一年。華人進入政界的熱情也在北蘇門答臘的許多地區蔓延開來,特別是在棉蘭市,其特點是越來越多的華人成為一些政黨的行政人員。

在2009年的選舉中,沒有一個棉蘭華人參加北蘇門答臘省的地方議會競選。一個現在住在雅加達的棉蘭人Eddie Kusuma實際上是代表雅加達參加了地方議會的提名選舉。雖然有廣泛的社交圈和高昂的精神支持,但這位在雅加達成功的棉蘭市前教師的情況並不樂觀。

不知道在2009年的選舉季中,棉蘭華人到底為什麼對參與地方議會的競選不感興趣。但從與幾位人士的交談中得知,DPD成員的權力和作用有限是主要考慮因素,而要求收集成千上萬的身份證和簽名則被認為是一種負擔。還有一種觀點認為,Indra Wahidin和Sofyan Tan在上一時期的失敗使他們感到氣餒。

因此,華人在這一領域的政治利益是通過立法機關來實現的。令人驚訝的是,這些數字超過了可以預期的程度。而且他們不僅在北蘇門答臘的許多城市和地區進行競爭,而且還“騎”著不同的政黨,從大黨到小黨。參加的人也由各種職業組成。其中有企業家、學者、記者、青年領袖、僱員和家庭主婦。幾乎所有的人都比較年輕。那些年齡觸及5歲的人可以用手指來計算。甚至一位年輕的企業家,DPD REI北蘇門答臘的前主席Ruswin Lawin,也在作為人民代表會議的候選人參加競選。

在競選季節,棉蘭華人候選人的橫幅和廣告牌染紅了這一地區的街道,成為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華人自己熱情地歡迎他們的“同胞”作為候選人參選的勇氣。在許多地方,特別是在選舉前的幾天,棉蘭華人居民聚集在一起,討論他們選區的候選人名單以及他們將投票給誰。然而,也有一些人發表冷嘲熱諷的評論,給參選的華人貼上“缺乏工作”的標籤。

如果說2004年有4個名字成功當選,那麼在2009-2014年期間,北蘇門答臘的華人成功成為人民代表的人數增加了兩倍多,即14人。這個數字真的出乎意料。

在棉蘭地方議會,令人驚訝的是,華人成功地讓他們的四名公民擔任人民代表,其中兩名是女性。他們是Hasyim(PDIP)、Ahie(Demokrat)、Lily Tan 和Janlie(PIB)。在北蘇門答臘省,有Brilian Moktar(PDIP)、Ramli Lie(Golkar)和Sonny Firdaus(PIB)。然後,在賓傑地方議會,Peterus(PDS)當選,在Tanjung Balai地方議會,有Hakim Tjoa(PDIP)、亞沙漢地方議會T Johnson(Golkar)、先達地方議會Rudy Wu(Demokrat)、Gunung Sitoli地方議會(Golkar)、Serdang Bedagai地方議會(Gerindra),以及南尼亞斯地方議會(Golkar)。

華人成功地在這些地區地方議會中安排了14名代表,這成為當時棉蘭華人中最熱門的話題。少數種族的喜悅和自豪通過賀詞表達出來,這些賀詞在報紙上佔據了好幾天的版面。該地區的華人協會,如INTI(印尼華人協會)和PSMTI(印尼華人宗鄉社會總會)也刊登了大型祝賀廣告。

那麼,Sofyan Tan的情況如何?顯然,這位有三個孩子的父親沒有參加狂熱的2009年選舉,以“節省精力”。暗地裡,他正在認真準備參加2010年的棉蘭地區選舉。

在提名過程中,Sofyan Tan又要與Indra Wahidin競爭,據說Indra Wahidin被各種團體敦促參選。這兩個數字都有各自的優點。作為一個教育人物和社會活動家,Sofyan Tan不僅在華人社會聞名,而且在其他種族群體中也很有名。同時,據了解,作為INTI北蘇門答臘省的主席,Indra Wahidin與棉蘭和雅加達的華人高層人士關係良好。他也與中國關係密切。如果他當選為市長,預計來自熊貓之國的投資將流入這一地區。

就像在提名為地方代表理事會會員時一樣,這次有太多的棉蘭華人領袖建議他們兩人討論,以便只有一個人參選,增加獲勝的機會。但他們兩人都保持著競選的決心,以服務和建設棉蘭市的名義。事實上,如果只有一名候選人參選,那麼棉蘭華人選票估計會達到15%以上,可以為取得勝利做出巨大貢獻。這是因為將出面競爭選舉的候選人數量達到10對,都是來自獨立黨派和政黨。如果來自棉蘭華人候選人,無論是擔任市長還是副市長,都能找到合適的合作夥伴,那麼獲勝的機會就會非常大。甚至在一個回合中獲勝。

兩位候選人分別進行了政治交易。 Sofyan Tan作為DPD PDIP北蘇門答臘的財務主管,與一些市長候選人進行了密集的政治溝通。同樣,Indra Wahidin 也登記為地方議會和由PIB、PPRN、PKDI和工黨組成的聯合棉蘭黨聯盟的市長候選人。在最初的過程中,Sofyan Tan和Indra Wahidin都只想作為副市長候選人參選。

在解決棉蘭市市長/副市長的選舉方面,棉蘭市的華人社會本身就分為兩個群體。首先是那些麻木不仁的人,說華人不需要參選,因為他們不可能獲勝。但更多的是那些希望自己的人參選的人。在這個群體中,大多數人希望他們的候選人能夠競選副市長,認為華人應該“了解自己”。另一方面,也有人相信華人已經準備好作為頭號人物出現,改善被認為混亂的棉蘭市的生活。

棉蘭華人作為棉蘭的第三大族群,確實像一個美麗的女孩,被許多候選人窺視著。但這場政治遊戲產生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反高潮。Indra Wahidin在最後一刻決定不參選,因為“船”的不確定性,沒有得到一個被認為合適的伙伴。從一開始,Indra Wahidin確實表達了他不選擇夥伴的決心,只有當他的同伴是個官僚時才願意參選。

同時,Sofyan Tan在PDIP-PDS聯盟的支持下,通過與前棉蘭KPU主席Nelly Armayanti合作,挺身而出,其名字從未出現在選舉市場。無奈之下,Sofyan Tan作為市長候選人出現。

問題是,雖然被稱為具有強烈傳統價值觀的社會,但棉蘭華人並不是一個穩固和統一的群體。他們的政治觀點不同,甚至相互衝突。Sofyan Tan的候選資格引來了爭議,特別是來自Indra Wahidin的支持者和不喜歡他的人。完全支持醫生參選的人不少,但沒有幾個人有不和諧的聲音,選擇成為一個白色團體,也就是棄權票。一些分區的選舉結果數據顯示,Sofyan Tan實際上獲得了許多來自其他種族的選票。這是因為Sofyan Tan是中小型企業的積極分子,他一直在接觸社會底層。

雖然他沒有獲勝,但歷史記錄了Sofyan Tan是如何成功地雕刻出金墨的。在2010年5月12日的選舉中,在棉蘭市市長的10名候選人中,與棉蘭市普選委員會(KPU)前主席Nelly Armayanti配對的Sofyan Tan竟然贏得了20.72%的選票,僅略低於贏得22.20%選票的Rahudman Harahap-Eldin Dzumi這一對。兩對選手都晉級了第二輪。

在非常激烈和充滿種族色彩的第二輪戰鬥中,Sofyan Tan不得不向Rahudman-Eldin認輸,後者贏得了65.88%的投票。許多人認為,Sofyan以34.12%的得票率光榮落敗,他甚至不僅在華人聚居區,而且在幾個以非華人為主的地區都能大幅贏得選票。

2009年大選的成功和Sofyan Tan在2010年棉蘭市市長選舉中的成就進一步助長了華人的政治熱情。在2014年的選舉中,作為人民代表候選人參選的這一地區的中國居民更加擁擠。這成了一個回馬槍,因為在許多城市和地區,棉蘭華人選票變得分裂。

2009-2014年的一些華人代表沒有連任,包括棉蘭地方議會的兩名女議員Lily Tan和Janlie。在賓傑,2004-2009年和2009-2014年期間一直有來自華人的代表,而在2014年的選舉中,根本就沒有。原因是,華人對成為候選人的興趣太大。賓傑市有6名華人立法會候選人,他們必須相互競爭選票。因此,實際上足以使兩名候選人當選的華人選票被分割,沒有產生任何結果。在提名過程中,红毛丹城市的一些華人領導人實際上曾指示他們,最多只能有2個人參選,但這一努力沒有成功。

畢竟,在這個地區的華人中,有幾個人成功地成為人民的代表。 Brilian Moktar(PDIP)和Sonny Firdaus(Gerindra)成功地活了下來,並作為北蘇門答臘省地方議會的成員參加會議。Hasyim(PDIP)也留在了棉蘭地方議會。也是在這一年,在棉蘭市長選舉後人氣急劇上升的Sofyan Tan贏得了大量選票,成為唯一坐在人民代表會議的棉蘭華人。令人驚訝的是,Sofyan Tan、Hasyim和Brilian Moktar成為在各自選區贏得最多票的候選人。

其實,除了Sofyan Tan,還有一位棉蘭華人成為候選人,並參加了Nasdem黨旗下非常緊張的北蘇門答臘1選區,即Iskandar ST。在通過大型廣告牌的大力宣傳支持下,這位現在是成功商人的前記者沒能拿到塞納揚的門票。

2015年,棉蘭市的政壇,尤其是華人中的政壇,再次出現了狂熱的氣氛。長期居住在雅加達的棉蘭居民Eddie Kusuma曾作為首都選區的地方議會成員候選人參選,他以棉蘭市副市長候選人的身份出現,令人驚訝地陪伴棉蘭市長候選人Ramadhan Pohan。

Eddie Kusuma的進步,確實沒有被棉蘭華人社會所重視。到目前為止,流傳的、被認為是代表華人的潛在候選人的名字是Hasyim、Brilian Moktar和Sofyan Tan。人們普遍傳言,上一期支持Sofyan Tan的PDIP將再次任命一名華人居民參與棉蘭的競爭。人們看到在幾個地方安裝了一些印有棉蘭地方議會成員Hasyim的廣告牌。

當時的情況是,PDIP提名Achyar與現任的Dzumi Eldin競選。與此同時,Eddie Kusuma在Gerindra主席Prabowo Subianto的祝福下,下到了他的家鄉。這意味著Eddie Kusuma不得不與Hasyim、Brilian Moktar和Sofyan Tan交手,他們是來自地方議會的人民代表,在棉蘭有相當的影響力。

儘管在棉蘭華人社會,特別是年輕一代中,Eddie Kusuma不太為人所知,但在提名過程中,他顯得很有信心,並表示相信自己能夠獲勝。他相信自己在棉蘭的Tri Bukit(WR Supratman)學院擔任教師和校長的經驗將幫助他在人民中贏得選票。Eddie對當地媒體說,許多40-50歲的華人是他以前的學生。當然,種族情緒也有望使棉蘭市15%以上的華人選票流向他(BPS根據2000年人口普查的數據,棉蘭市的華人人數只有10.65%)。

然而,棉蘭市的華人是一個充滿活力的群體,不容易被引導。他們中關於Eddie的候選資格的正反意見是不可避免的。此外,從Hasyim cs領導的PDIP陣營中,根據黨的指示,華人的支持被指向Dzumi Eldin-Achyar。而作為競爭的典型,不支持Eddie的華人對2006年的Lemhanas校友吹噓負面消息。當時,棉蘭華人社會分為三部分:支持Eddie Kusuma的人,支持Eldin-Achyar的人,以及對提名熱潮麻木不仁或不關心的人。

華人選票的分裂,加上缺乏對前人民代表會議成員Ramadhan Pohan的支持,意味著這兩人在12月9日的選舉中只獲得了28.28%的選票,遠遠落後於獲得71.72%選票的Dzumi Eldin-Achyar。

結果,Eddie Kusuma成為繼Sofyan Tan之後第二個未能成為地區負責人的華人棉蘭人。Eddie Kusuma的失敗可以更早預測到。除了因為Eddie在雅加達生活了幾十年而對他的身影不熟悉外,棉蘭華人的高動態也成為絆腳石之一。此外,2015年的棉蘭地區選戰,只有2名候選人跟隨,所以要想獲勝,候選人需要超過50%的選票,只得到一兩個種族的支持是不夠的。

直到現在,一些華人居民對自己種族領導棉蘭市的渴望似乎還得先被壓制。然而,對政治的熱情現在在他們中的許多人心中正蓬勃發展。以棉蘭華人“咬牙切齒”、勇敢和意志堅強的特點,我們可以肯定,在未來幾年,北蘇門答臘的政治存在將隨著“狹隘的政治家”的湧現而更加充滿活力。此外,北蘇門答臘的華人越來越意識到一件事,即他們的社會有足夠多的選票可以帶著他們的“兄弟”進入地方議會,特別是在某些地區和城市。不僅如此,多為商人的中國人有不同種族的僱員和他們的家人,可以利用這一點來提高選票數量。

2010年和2015年棉蘭地區選舉的失敗也是寶貴的經驗。華人有一種信念,認為如果他們成為人民的代表或地區負責人,就能在國家不透明的政治氛圍中做更多的事情,甚至有所作為。

在這樣的鼓勵下,現在越來越多的棉蘭華人在政黨中擔任核心行政人員。除了地方議會的Sofyan Tan、Brilian Moktar和Hasyim,以及Gerindra的Sonny Firdaus,目前還有擔任北蘇門答臘Nasdem黨地方議會秘書的Iskandar ST,以及擔任北蘇門答臘Perindo黨地方議會副財務主管的Hadi Surachman 。在區和市的區委書記一級,這一領域也有一些華人的名字坐在幾個黨派的行政人員中。

在北蘇門答臘地區選舉中,有兩對候選人Edy Rahmayadi-Musa Rajekshah和Djarot Saiful Hidayat-Sihar Sitorus,棉蘭華人也在各個社會積極支持這兩位候選人。他們不只是被動地關注選舉。他們的支持不是針對某一位候選人,而是幾乎平均分配給兩位候選人。

在2019年的地方議會中,至少有幾十名棉蘭華人註冊為各政黨的候選人,這還不包括來自北蘇門答臘其他地區的候選人。這清楚地表明,無論發生什麼,他們對政治的興趣,特別是年輕一代的興趣,永遠不會減弱。


照片由 Halim Kosasi 在 Unsplash 上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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