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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死在印度尼西亞土地上


有趣的是,親中國的群體總是與親台灣的群體格格不入,因為中國和台灣也是彼此的“敵人”。那些親中國的人被稱為Ang Kha Chui,意思是“紅屁股”。那些親台灣的人被稱為Lam Kha Chui,又稱“藍屁股”。幾乎所有中年以上的棉蘭華人都屬於這些群體之一。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對中國和台灣的狂熱和取向已經慢慢消退。自1990年以來,Ang Kha Chui和Lam Kha Chui這兩個詞幾乎聞所未聞。他們中的“印尼化”過程是自然發生的。此外,許多仍是外國公民的棉蘭華人隨後選擇成為印尼公民,儘管他們必須經歷一個複雜的過程,需要時間和金錢。

家園

一些棉蘭華人可能對中國感到自豪,因為中國目前正在成長為一個新的經濟巨國。他們中的許多人經常到那裡出差或旅遊。然而,無論他們是否拜訪,對他們來說,中國仍然是另一個國家。沒有任何懷舊的東西可以讓他們產生共鳴,因為他們是在印尼出生和長大的。中國可能繼續錄得驚人的經濟增長,並提供許多商業機會,但對他們來說,印尼是他們真正的家園。

但是,對於年輕一代和老一代人來說,有一件事仍然妨礙著他們的“印度尼西亞性”,那就是他們至今仍然受到歧視性的待遇。需要知道的一點是,棉蘭華人社會有很高的敏感度,尤其是在處理對他們群體的歧視性態度時。他們對“反華”的人非常過敏。他們甚至對這種態度和行為有一個特別的名字,叫“派華”。

在距離棉蘭僅約20公里的鄰市賓傑,幾年前有消息稱,一名食品攤販在一名華人顧客面前說了反華的話。這個故事通過口口相傳迅速傳播。結果,這個食品攤販被那裡的華人社會列入了黑名單。過了一段時間,華人社會才願意再去那裡購物。

在棉蘭本身,有關人們以派華方式行事的信息也總是得到華人社會的反應。不僅僅是針對其他種族。即使面對被認為是翟華的華人同胞,他們也會給予減分的評價。棉蘭曾經有一位華人人物,他的發言被認為是把自己的團體逼到了絕境。結果,他成了流言蜚語的對象,一些華人對他產生了負面印象,儘管他所說的都是事實。

由其他種族捍衛 

1998年5月,棉蘭華人主義意識受到了嚴峻的考驗,該地區爆發了暴亂,後來發展為“ganyang Cina”行動。雖然沒有發生在爪哇島的那麼嚴重,但在一些地區發生的針對華人商店的破壞和搶劫形式的種族騷亂給許多人帶來了心理創傷。

這種種族騷亂,無論是經歷過的還是從上一代人那裡聽說的,一直是棉蘭華人融入社會的障礙。在1998年5月的騷亂發生後的一段時間裡,一些棉蘭老百姓承認,他們對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與其他種族打交道有戒心。這種創傷在時間的推移和氣氛的正常化之後才逐漸消失。

在1998年5月的騷亂中,“鼓勵”棉蘭華人的一件事是,並非所有的非華人都表現出派華的態度。在棉蘭的一些地區,棉蘭華人與多種族的青年團體合作,共同對抗乘坐卡車而來的搶劫者。結果,搶劫者被趕走了,棉蘭市的核心區域相對安全,沒有遭到破壞。


照片由 Halim Kosasi 在 Unsplash 上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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