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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讓我們談談


問題不僅在於其他族群對棉蘭華人的印像不佳,反之亦然。不管你承不承認,幾十年來,雙方都在對方心中埋藏和培育了“不幸福”的種子。迄今為止還沒有浮出表面的東西,卻悄然成為了雙方關係的障礙。

1998年社會動盪過去後,棉蘭華人與其他族群兄弟的關係確實正常、良好,沒有發生任何可能引起摩擦或衝突的事情。事實上,在棉蘭市十多年來,沒有一個問題可以引發分裂。也許這就是為什麼現在在這個領域很少找到關於同化主題的研討會的原因,這在1980年代和1990年代經常發生。

已經是這時候讓該地區的其他族群知道讓棉蘭華人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了,這使他們傾向於孤立自己,不能很好地融合。另一方面,棉蘭華人也需要了解來自其他種族的同胞對他們的抱怨。只有相互敞開心扉,相互了解,才能結束迄今為止出現的責備態度。雙方敢於向對方表達反對意見,必須來自改善關係的意圖,而不是逼迫一方或找茬。

華人觀

在許多棉蘭華人的眼中,他們的一些其他種族的親戚經常對他們不恰當。在搬家或開辦新企業等活動中,尤其是在某些地區,棉蘭華人不得不伸手入口袋向暴徒支付“安全金”,否則會受到騷擾。

棉蘭市某些地區的商舖和公司業主甚至每月都要繳納“保安費”。除此之外,如果他們有做活動或進貨之類的商業活動,他們又要花一些錢。這種習慣已經持續了幾十年,儘管在過去幾年中,隨著警方為根除這座城市的暴行而採取的果斷措施,這種習慣的強度持續下降。

在與政府官員的交往中,華人往往比其他族群要花更多的錢。在他們幾乎所有的事務中,他們都很複雜,解決辦法是在桌子底下捐錢,有時甚至比官費還更多錢。幾乎沒有與政府官員相關的業務不需要額外的錢。從管理身份證、家屬卡、搬信到各種與經營業務相關的許可證。這種情況讓一些棉蘭華人覺得自己是“搖錢樹”。

在某些情況下,管理層必須通過可以接觸有關官員的經紀人。儘管有人呼籲人們不要通過經紀人,但眾所周知,華人自己處理會很困難。

實際上,非法徵稅的做法不僅針對華人,也針對其他種族。只是更多的受害者是被認為更有經濟能力的華人。在印度尼西亞共和國總統發起的官僚改革和根除敲詐勒索的呼聲中,敲詐勒索的做法繼續發生,儘管它的執行更加巧妙和謹慎。

總的來說,幾乎所有的棉蘭華人都曾在與暴徒、政府官員、普通民眾甚至自己的僱員打交道時有過痛苦的經歷。就像其他族群一樣,他們對棉蘭華人也有過痛苦的經歷,無論是他們的老闆,他們的商業夥伴,還是他們購物的“頭家”。棉蘭華人與其他種族的衝突幾乎總是涉及到與金錢有關的問題。

總的來說,棉蘭華人覺得他們在各個方面都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作為公務員、軍人或警察的限制以及在新秩序政府實施的國立大學學習的限制使他們感到越來越“不同”,即使現在大門已經打開更大。1998年5月同樣波及棉蘭及周邊地區的騷亂,雖然沒有雅加達那麼嚴重,但讓不少棉蘭華人覺得自己不僅是“敲詐的對象”,而且每當社會動亂時,都是當“替罪羊”。他們覺得自己被視為“二等”公民。

當棉蘭華人與員工、助理、關係或環境中的人有問題時,所有關於其他種族的主觀意見似乎都得到了真相。一些華人懷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將其他種族的人概括為“總是佔他們便宜的人”。

其他種族觀​​點

另一方面,在其他族群眼中,棉蘭華人可能是“最善於尋找捷徑”的人群。棉蘭華人被認為總是證明任何手段來獲得盡可能多的利潤是合理的。

據他介紹,棉蘭華人在經營業務時往往不利用感情,必要時撒謊甚至操縱以獲取巨額利潤。另一方面,棉蘭華人貿易商總是試圖通過降低員工工資等方式將成本降至最低。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即使職位和工作相同,其他種族工人的工資往往低於棉蘭華人工人的工資。華人的生活成本比較高,至今被當作無法證明這一點的藉口。

在其他族群眼中,棉蘭華人是非常會數數的人,往往比較吝嗇,把物質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一些人甚至將棉蘭華人稱為“不關心國家命運,只考慮個人利益”的社會。

他們還被認為通過提供疏通費的習慣幫助在政府官員中營造了一種腐敗文化。棉蘭華人被指責是非常“害怕事情”的人,希望事情變得容易,從而鼓勵創造高成本經濟。一切都是用錢完成的,如果有必要,可以繞過程序。SIM(駕駛證)和護照的管理就是一個例子。

另一個最常被提出的反對意見是棉蘭華人集團的排他性問題。這一族群的排外態度,明顯體現在他們傾向於同居一處,不願混居。

在日常生活中,棉蘭華人也被認為只傾向於相互交流。政府制定的可以用作混合手段的計劃,例如在 1980年代建立聯合安全和安保系統,也很少被棉蘭華人遵循。相反,他們向願意取代他們位置的其他族群支付一定數額的金錢。

在教育方面,棉蘭華人被認為是非常排斥的,將他們的孩子安置在幾乎所有學生都是同一種族的學校裡。棉蘭華人很少將孩子送到多種族學校,例如公立學校。即便是政府在1970年代製定的同化計劃,也無法突破棉蘭華人父母的排外態度。

在棉蘭華人中,也有對其他種族持積極態度的人。他們可以理解其他經濟邊緣族群的行為。他們認為,在所有發生的社會衝突中,必須自省的是華人。


照片由 Halim Kosasi 在 Unsplash 上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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