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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具體事項


或許,棉蘭華人是印尼最“被誤解”的族群之一。儘管許多人聲稱棉蘭華人很容易交朋友,但總的來說,他們被認為是狡猾的商人,更傾向於他們的祖籍國。事實上,棉蘭華人確實有自己的特點,就像棉蘭市在生活的許多方面都被認為有自己的色彩。眾所周知,爪哇島的政府官員經常將棉蘭視為“試金石”。在棉蘭成功任職的官員通常會在中央一級獲得晉升。棉蘭華人的特色,或許是受到該地區日常生活的影響,該地區往往是嚴酷而充滿活力的。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許多棉蘭華人選擇在某些地區集體生活的原因,這使他們經常被指責排外,不想混在一起。棉蘭的少數華人聚居地位於市中心以及幾個房地產區。

在市中心,華人居住的店屋具有雙重功能,即商業場所和居住場所。但現在越來越多的棉蘭華人出於安全和舒適的原因,只將他們的店屋用作貿易或辦公場所。他們選擇住在住宅區。在店屋中發生的一些搶劫和火災並奪走了生命,使他們感到害怕。

棉蘭華人聚居區分為幾個等級:高級、中等和低級。尤其是在Polonia地區的豪宅,幾乎所有的居民都是華人。最著名的是Taman Malibu Indah。然後是Taman Polonia I-IV綜合體和Masdulhak Garden。新的綜合體也在與前機場位置相鄰的地區如雨後春筍般湧現,例如Grand Polonia、The Palace Residence、River View和City View。

在西棉蘭地區,有一個佔地30公頃的Griya Riatur Indah高級住宅區,在小規模的Villa Anggrek對面。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由Villa Makmur Indah、Villa Jati Mas和Villa Aceh組成的建築群。在Deliserdang地區的Jalan Cemara上,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房地產,即Cemara Asri。在這個位置,數以千計的房屋和店屋分佈著,超過95%的居民是華人,房屋類型從中產階級到豪華和超豪華。

距離Jalan Cemara不遠,即Jalan Pancing地區,也出現了新的豪華住宅區,其中大部分也有華人居住,包括Citraland Bagya City和Mutiara Residence。向北走,有Graha Helvetia綜合體。然後在Jalan Jamin Ginting有Citra Garden和Royal Sumatra。

Cemara Asri住宅區的銷售價格甚至出現了驚人的增長,並且年復一年地持續上漲。原因是許多一直住在店屋和其他小區的華人已經搬到了房地產。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許多華人購買的住宅小區價錢將標高。

在綜合體中烹飪業務激增的支持下,從而為居民提供了效率,Cemara Asri繼續接受選擇搬到那裡的華人新住民。被稱為唐人街地區,在農曆新年前夕或初十五前夕,隨著成千上萬的人湧入觀看煙花表演,綜合大樓的主要街道完全停止。更何況還有特別的人來那裡的多座寺廟祈禱,據說其中一座是東南亞最大的寺廟。

沒有多少人知道,在同樣襲擊棉蘭的種族騷亂之後,Cemara Asri住宅區於1998年開始“崛起”。當緊張的氣氛在棉蘭及其周邊地區持續數日時,據說該住宅區被許多武裝安全部隊守衛。騷亂之後,Cemara Asri是一個安全的居住地的口口相傳在棉蘭華人中傳播開來。從那時起,該綜合體的房屋營銷一直熱銷。

在過去的十年中,許多華人選擇在某些地區出售他們的房屋,並在Cemara Asri購買房屋。現在被許多華人遺棄的住宅區之一是Taman Setiabudi Indah (Tasbi)。他們留下的許多房子都是亞齊人買的。雖然華人居民的數量急劇下降,但目前亞齊人可以說是Tasbi I號和Tasbi II建築群的主宰。

除了Cemara Asri,棉蘭另一個被認為是唐人街的地區是Asia Mega Mas,許多華人選擇在馬路兩邊的店屋裡生活和交易。在1980年代初被燒毀的前Desa Sukaramai II,每晚湧向街頭的成千上萬的商人和遊客都能感受到棉蘭典型的華人氛圍。

對於中產階級住宅,Jalan Gaperta有The Piazza住宅區,Jalan Brigjen Katamso有Platinum Garden 等等。在Pulo Brayan地區的Jalan Brigjen Katamso和Jalan KL Yos Sudarso的左右兩側,有許多小街道兩旁都是華人房屋。

在過去的十年裡,越來越多的棉蘭華人選擇住在住宅區。在這樣的地方,有保安把守大門,他們不會受到過去住在店屋裡時常上門索要各種捐款的暴徒的打擾。然而,無論是住店屋還是綜合樓,棉蘭華人的房屋都有一個鮮明的特點,就是從底層到頂層,門窗都安裝了鐵條。其中一些甚至被高高的混凝土柵欄包圍,因此它們從外面封閉。這造成了棉蘭華人非常封閉和排外的刻板印象。

社會問題

總的來說,棉蘭華人確實是高度關注的人。如果他們在報紙上看到有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比如病重,而當事人又沒有錢,那麼不少棉蘭華人即使對病人一無所知,也會伸出援手。

棉蘭華人的社會關懷可以單獨表達,也可以通過獅子會、扶輪社或佛教慈濟基金會等各種組織來表達。在這最後的論壇上,不僅父親們積極參與社會活動,母親們也積極參與。棉蘭的中年華人婦女,幾乎都是商人的妻子,不惜挽起袖子,奔赴災區分發援助物資。甚至是因為剛剛遭受地震、淹水或土石流而被隔離並包含風險的地區。無論種族或宗教,所有這些都會完成。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棉蘭華人社會活動與社會下層直接接觸。如果以前他們只提供材料,那麼現在棉蘭華人也有一種趨勢,即直接前往田間地捐贈他們的能量。無論是通過社會組織、寺院、教堂還是華人宗族協會。

作為尊重祖先文化的少數種族,許多棉蘭華人確實對加入一個可以表達和保護彼此的社會感興趣。在過去的十年裡,氏族協會也在棉蘭蓬勃發展。在這個城市裡有李、葉、林、陳等氏族的協會。幾乎所有這些協會都在市中心設有大型建築形式的辦公室。

一般來說,活躍在這種宗族協會中的美達華人都是佛教徒或儒家,因為組織活動離不開所謂的祖先祈禱。除宗族社團外,還有種族社團,包括海南和潮州(潮州)部落社團。有一些宗族協會與國外的類似協會有著密切的關係。幾乎所有的氏族和部落協會都是由成功的企業家推動的,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為協會的連續性花錢。

棉蘭華人確實是一個仍然具有強烈傳統價值觀的社會。幾乎所有家庭都有自己的一群朋友,其中存在的友誼紐帶可能比家庭關係更緊密。如果一個人面臨問題,其他人將共同努力,在物質上、身體上或通過他們所擁有的關係提供幫助。他們之間的社會團結度非常高。

打廣告習慣

有了這樣的特點,棉蘭華人被稱為皇室易花的人。總的來說,他們是“需要認可”、喜歡被表揚的人。許多棉蘭華人喜歡接觸大眾媒體,與記者關係密

切,但也有不少人低調,遠離出版物。

棉蘭華人“渴望得到認可”的這種傾向,也許是他們習慣通過報紙廣告表達商業關係和友誼的基礎。如果朋友或親戚把孩子嫁出去或做生意,他們會忙著在報紙上刊登祝賀的廣告。同樣,如果一個熟人去世,他們會宣傳他們的哀悼。如果結婚或死去的人與富豪或名商有關,那幾天的報紙上都充斥著問候廣告。對於有意向的人來說,報紙上的演講廣告越多,就意味著他們的社會地位越高。

獨特的是,棉蘭華人還利用報紙上的廣告宣布離婚或與家人斷絕關係。棉蘭的一些華人夫婦只以傳統方式結婚,並沒有在民事登記處登記結婚,儘管這一數字逐年減少。因此,與配偶離婚就足以分開並在報紙上宣布。

棉蘭華人也被稱為喜歡坦率直言的人。有人認為棉蘭華人與巴塔克部落有相似之處,巴塔克部落說話總是原樣,聲音很大。

在棉蘭,廣為人知的是,福建血統的華人被貼上“說大話”的標籤,因此出現了閩南語“大砲”。廣府人以粗魯著稱,而客家人往往小氣。

迷信

但不管他是什麼種族,一般棉蘭華人都是迷信的人。他們堅信超自然和非理性。甚至沒有少數人依靠迷信的東西來獲得運氣。這並不看年齡或智力水平,因為這種神秘的信仰通常受到父母或前幾代人的習慣的影響。當然也有棉蘭華人非常理性,一切都是按邏輯做的。

例如,許多棉蘭華人喜歡在家裡貼上“福”的字,意思是財富或好運。有些人甚至故意將“福”的字倒掛在房門上。目標是讓他“被神讀”當祂從天上看下來的時候,這樣神就會把寄託倒進房子裡。也經常粘貼“囍”的字,意思是幸福。這個字通常貼在門上或放在祭品上,尤其是在婚禮或農曆新年祈禱期間。

棉蘭華人也喜歡象徵力量的馬的形象,以及象徵繁榮的魚的形象。這兩種動物的畫作經常出現在他們的家中,還有被認為是華人像徵的龙画。

許多棉蘭華人也相信風水。他們不惜邀請其他地區甚至國外的風水專家來佈置辦公室/家門的佈局以及里面的桌子和家具的位置,相信這會帶來好運和安全。棉蘭華人之家根據風水原則建造的情況並不少見。為此,有棉蘭華人願意出上千萬甚至上億印尼盾來徵求意見。

對於大多數信佛教的棉蘭華人來說,在房屋和商店的門上貼或掛符籙是一種被認為可以帶來好運和辟邪的義務。步行到Jalan Asia或Jalan Pandu,那裡有許多華人商店。在那裡我們會看到各種上吊的符籙。眾所周知,除了本地的“產品”外,一些符籙來自爪哇島等偏遠地區,甚至國外,包括泰國或台灣。不少棉蘭華人經常與童乩接觸,據他們說,他們是由神靈進入,就各種問題進行諮詢,從家庭事務到商業。他們還勤奮地去寺廟抽籤,這是去除用紙綁著的棍子,上面寫著被認為可以回答提問者需求的單詞。或者做筊杯,這是把兩塊木板扔起來,它們落在地板上後的位置給出了是或否的含義。

所有這些儀式也在棉蘭華人選擇商業夥伴或準女婿時進行。有些人通過十二生肖或出生日期來研究他們的兼容性。如果它被認為是衝或相反,那麼該計劃將有可能被取消。對於棉蘭華人來說,選擇一個好的日子和月份開始某件事,例如創業或結婚,是非常重要的。他們會根據中國的曆書選擇一個被認為是吉祥的日子,並能帶來祝福。即使在為過世的家人埋葬之前,他們也必須選擇一個美好的日子,儘管結果是相關的屍體必須在房屋或社交中心埋葬長達三到四天。

尤其是對於從事婚慶生意的人來說,農曆七月中時期是飢荒和低訂單的季節。這是因為這個時期被稱為“鬼月”,根據信仰,來世的大門被打開,死者的靈魂被釋放回地球。幾乎沒有棉蘭華人願意嫁出去他們的兒女。另一方面,在被認為是吉祥的月份,通常是八月,根據中國曆書,也就是八月,他們忙著嫁出去孩子,幾乎所有的餐館都訂滿了招待會。

棉蘭華人也被稱為高度尊重他們的祖先的社會,包括他們已故的父母或祖父母。在通常在四月的城崩或朝聖季節,成千上萬從棉蘭移居其他地方的華人將返回這座城市。不僅僅是那些搬到雅加達或印度尼西亞其他城市的人。那些在馬來西亞、新加坡、香港定居到歐洲和美國的人,也將返回棉蘭,只為在墳墓裡祭祀祖先。

清明節確實被認為是一個非常重要和神聖的時刻,有些人甚至認為它比農曆新年更重要。難怪在清明節,棉蘭的所有酒店和飛機總是客滿。價格也比平時上漲了很多倍。對華人祖先的尊重已成為一種義務。此外,有一種信仰,認為來世的祖先的精神可以給予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安全和寄託的加持。


照片由 Halim Kosasi 在 Unsplash 上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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